他随后转向众东厂侍卫道:“大家跟咱家去,只管抄!不过要仔细,碰上什么值钱物事,千万别藏着掖着,要交出来充公!”
众东厂侍卫两眼红红道:“公公放心,不会这样的!”
随后他们就向正屋走去。
众锦衣卫看向他们,眼睛都红了,在那儿咬牙跺脚,也想冲上去。
“唉!”几名白袍长老老泪横流,道:“这帮不争气的家伙,引着外人来抄自己的窝儿,作孽啊!”
他们用袖子直擦眼睛,连连摇头。
其余教中弟子,频频点头。
红衣太监冲入正屋,扫视了屋内,抓起放在门边的半人多高的青瓷花瓶,举到空中,猛地向下摔去。
“咣!”地声巨响,花瓶砸的地面上,摔成几大块,并且还有无数碎片乱飞。
接着,正屋内传来“稀里哗啦、咣当”连串的响声,震得屋子直晃。
众教中弟子和白袍长老,无不涕泪横流,张千户和众锦衣卫则把脑袋往脖领里缩了缩。
玉空道长等三人,则面带红光,频频点头。
陆小翠提着东西,摇头晃脑走到门前,停了下来,看向前方。
门口围了圈锦衣卫,伸长脖子,将脑袋探入门内,向内张望着。
陆小翠道:“喂!你们干啥呢?”
有名锦衣卫回过半个头,食指贴着嘴唇,道:“嘘——,抄家呢!”说完,又扭回头,看向院内。
“抄家?”陆小翠打个愣神,直挠脑袋,“抄谁的家?”
她抬头看向前方,道:“含烟不是住在这里?难道是抄她的?”说到这里,她脸色变得煞白,“哇呀”声叫,蹦起半人多高,大叫道:“天哪!大事可不好了!含烟被抄了!”
她飞似的向左边跑去,双脚风车似的转动,“呼”地声,像溜烟跑出半箭地远,带起股风,然后她又转过身,大张着嘴,两只手五指叉开,在半空晃来晃去,向对面跑去,像阵风。
她提着的东西,掉在地上,她也顾不得了,只是向前跑。
跑了有箭地远,又转回身,“哇哇”叫着,朝方才的方向跑去。
如此跑了几个来回,她才停住脚步,来到棵大槐树下站着,瞪大眼睛看着院落门口。
此时她距离大门有半箭地远,前面有几棵树挡住,但是依然可以清楚地看到大门和门口的那片空地。
在她背后有辆马车远的地方,躺着纸袋和酒坛,歪倒在树下。
她“哈哈”喘着白气,看着前方。
看了有三四次喘息的时间,她转回身,走到纸袋和酒坛边,弯腰将它们拾起,然后走到大槐树下,坐了下来。
她揭开酒坛,对着坛子口,喝了口高粱烧,然后打开纸袋,拿出几片卤猪头肉,放在嘴里,“吧唧、吧唧”吃了起来。
几名白袍长老和众教中弟子,围着楚含烟,低着头,弯着腰,“叭嗒、叭嗒”直掉眼泪。
费恩拍打着肚子,左看右看,道:“真想美美的吃上顿,然后再好好的歇一觉!”随后他吸了吸鼻子,道:“哪怕来二斤高粱烧也行!”
陆小翠打个哆嗦,端起酒坛,灌了一大口酒,看向四周,眼珠骨碌碌直转。
上官云道:“费兄,还歇不得呀!我们连正主还没碰上呢!至于楚教,那只不过是——”说到这里,他猛地闭上嘴巴,不再说下去,低着头,默不作声。
张千户耳朵“嗖”地竖了起来,探头道:“不过什么?不过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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